有一个幽灵，在欧洲游荡，准确地说，是在波罗的海地区。

从圣诞节前一天开始，瑞典、德国和波兰部分地区的 GPS 一直在遭受干扰。最近几天，该地区的航班也成为攻击的目标。

这些恐吓战术的幕后黑手拥有强大的 GPS 干扰能力。这让波罗的海沿岸的各国政府陷入了一个棘手的困境：一旦揪出幕后黑手，究竟该如何报复？

圣诞节后第二天的节礼日，即 2023 年 12 月 26 日，瑞典南部和德国东部的部分地区，以及波兰的大部分地区，突然发生 GPS 服务中断，影响了超过 10% 的网络（正常的情况下，在任何一天，该地区也只有不到 2% 的 GPS 受到干扰）。然后，12 月 27 日，GPS 服务竟然全部中断。

定位系统发生服务中断令人恼火，并且考虑到有诸多的基本服务依赖 GPS，它的中断还具有潜在的危险性。不过，由于时间短暂，目前还没有失控。

但自那以来，这种破坏就开始以不同的形式不断重演。飞行员和商船船员都报告了 GPS 的奇怪现象，干扰通常在夜间开始，在波罗的海地区的不同地点发生。自首次报告问题以来，截至 1 月 12 日，仅瑞典就遭遇了 5 起干扰事件。

各国当局和开源情报（OSINT）的调查人员，正在对此进行调查。随着事件的不断发生，它们发现了更多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特定的方向：俄罗斯。

一个名为 @rundradion 的 OSINT 调查人员发现，在 1 月 10 日至 13 日期间，波罗的海地区的航班成了直接的目标，但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航班却被神秘地排除在外。另一个名为 @auonsson 的调查人员表示，第二天，干扰波及到了哥本哈根机场。1 月 16 日和 17 日，@auonsson 报告称，两架飞往哥本哈根机场的航班在瑞典领空出现了 GPS 问题，还有 5 架航班突然出现导航的问题。

@auonsson 以及其他 OSINT 的调查人员认为，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俄罗斯飞地加里宁格勒的 GPS 干扰器。

在采访瑞典军事情报机构前负责人、退休少将 Gunnar Karlson 时，我问他，如果事实证明俄罗斯就是罪魁祸首，那么其目的可能是什么。他说：“ 干扰的一个原因当然是通常的混合（侵略的）原因——以不同的方式向我们施压。”“ 也可能是，他们想通过向我们展示他们能够造成的破坏，来发出威慑的信号。”

现代经济的日常活动，高度依赖全球定位系统，因此，这种干扰的前景无疑是可怕的。尽管飞行员和船员都懂得如何使用较老的技术进行手动导航，但这要麻烦得多。

目前，瑞典、德国、波兰和丹麦当局正在进行调查。尽管确定干扰源可能相对容易，但当局还必须排除合理怀疑，以确定在干扰事件发生时，究竟是谁在操作。

然而，一旦确定了罪魁祸首，受影响的各国的政府就会面临一个令人不安的困境：如果确实可以确定俄罗斯是幕后黑手，它们就需要决定是否以及如何来惩罚莫斯科。由于西方国家遵守国际法律和公约，以同样的方式进行报复，即干扰俄罗斯的 GPS，并不是一个选择。

波罗的海地区正在遭受的 GPS 干扰，符合灰区入侵（gray-zone aggression）的经典定义。由于它不涉及军事暴力，受影响的国家很难找到合适的应对措施。

如果俄罗斯及其盟友继续在灰色地带玩弄花招，我们将会经历更多这样的事情。

来源：POLITICO；编译：POLARZ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