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备受瞩目的 “ 手指插入阴唇案（snippa） ”，在该国西部上诉法院得到了重审，被告人被判犯有强奸儿童罪，并被判处 3 年监禁。

原审法院认定被告构成强奸儿童罪

现年 50 多岁的被告男子因被控两次性侵一名 10 岁女童，被原审法院 Halmstad 地区法院认定构成强奸儿童。

检察官援引受害人的陈述记录，指出，被告人的手触摸受害人的 “ 阴唇 ”，并将 “ 一根手指插入阴唇里 ”。

Halmstad 地区法院认为，受害人做了详尽而又可信的长篇陈述，看起来像是其亲身体验（självupplevd）。她的陈述没有任何矛盾或难以理解之处，并且也得到了其父母和一位与她有密切接触的老师之证言的支持。尽管女童在讲述被告人使用的是哪根手指等细节时存在问题，但这并不是一个决定性的致命缺陷，因为即使是词汇更为丰富的成年人，也可能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地区法院认为，显而易见，被告人曾两次用手指插入女童的生殖器，鉴于这种接触相当于性交，因此应当认定该男子构成强奸儿童罪，依法判处其 3 年监禁，并责令其向受害人支付 14 万瑞典克朗的赔偿金。

被告人不服，于是上诉至瑞典西部上诉法院。

上诉法院求助瑞典语词典

上诉法院认为，检方关于该男子将手伸进受害人的短裤和内裤、触摸其阴唇，并将一根手指插入阴唇的说法是成立的。

但该法院又认为，受害人没有详细地解释她所谓的 “ 阴唇（snippan） ” 一词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缺陷。其他的证人证言也没有涉及这一点。于是，上诉法院决定转向《瑞典语词典》寻求指导。

根据 2021 年版《瑞典语词典》（Svenska Akademien 出版）的解释，Snippa 是女性外生殖器的日常表达。法院认为，Snippa 不应该被理解为 “ 阴道 ” 的同义词，因为在该词典中，阴道被描述为 “ 连接外生殖器与子宫的粘膜通道 ”。

上诉法院认为，受害人在询问中说被告人用手指 “ 插入阴唇 ” 的事实，即使考虑到她在最初的询问中说被告人的手指进入阴唇 “ 有点儿深 ”，也不能被用作被告人实际上插入了其阴道的证据。因为当侦查人员询问手指插入了多深时，受害人回答说很难解释。一份警察备忘录的记录进一步加强了这种不确定性，根据该记录，这名女童在谈话中说，她不知道被告人是否 “ 把手指插了进去 ”。

综上，上诉法院认为，不能证明被告人插入了女孩的阴道，因此不能认为这是一种 “ 与性交相当 ” 的强奸行为。鉴于检察官没有指控被告人除强奸儿童罪以外的其他罪行，上诉法院决定宣告其无罪。

上诉法院法官助理表示异议

上诉法院的一名法官助理（hovrättsassessor）不同意法院的决定，并希望维持地区法院的判决。

这位法官助理在反对意见中写道：“ 受害人一直在用 snippa 这个词来指代她的整个生殖器，而没有使用成人的语言来表达这是一个插入的问题，考虑到她的年龄，这似乎是很自然的。”

最高法院认为，上诉法院的判决错误

上诉法院的判决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很快就有消息说，总检察长（riksåklagaren）向最高法院提出了上诉。随后，最高法院批准了所谓的部分上诉许可。

最高法院审查的关键问题是，在行为描述的范围内，上诉法院是否审查其构成其他犯罪，是否存在程序的错误。

去年 11 月，最高法院以程序上的错误对案件的结果产生影响为由，将该案退回上诉法院。

最高法院在判决书中写道，上诉法院肯定很清楚，“ 至少有一项其他刑法规定可适用于对本罪行为的描述 ”。因此，法院有机会也有义务采取必要的处理措施，以便能够根据该项规定，审查对该罪行的可适用性。

最高法院认为，上诉法院本应当提供机会，让他们就检察官在罪行描述中指明的行为是否包括对儿童的性虐待发表意见。但上诉法院没有这样做，因此犯了程序上的错误，而该错误影响了案件的处理结果。

上诉法院重审后，判决被告人构成强奸儿童罪

今年 2 月，瑞典西部上诉法院重新开庭审理了本案。上诉法院认为，“ 事实证明，该男子曾两次将一根手指插入原告的阴唇，即插入她的阴道 ”。

基于这一认识，上诉法院认定被告人构成强奸儿童罪，并依法判处其 3 年监禁。

来源：DAGENSJURIDIK.SE；编译：POLARZONE